第108章 阿什莉在杜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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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什莉醒来的时候,太阳的光线已经从窗户上窜射进来;静谧安逸的小屋子,这儿那儿斑斑驳驳。
阿什莉慵懒地伸伸胳膊,扭头四看,才发现这是一套装饰豪华的房间。
房间的墙壁上扯绷着绸缎,镶着茶色玻璃的落地窗上罩着绫罗;而阿什莉自己却睡在地上一张似床非床的物事上。
阿什莉怔了一下,迅速坐起在床铺上把眼四看,似乎明白了什么!“哦”了一声小声说道:“在地上睡觉是太平洋小岛之国的倭人习惯;听说这种习惯是为了节省地方。
节省地方?在屋子里支张床铺和在地上打地铺是同样的要占一块地方,谈何节省?
但倭国人似乎很能划算,晚上把床铺拉开来睡觉;白天便就合起来接待客人办公做通道什么的,你说省不省地方?
倘若从一床多用的层面讲,这还真是个节省地方的好办法;倭人便就这么做了。
可从另外的层面讲,倭人也够可怜的;在屋子里支一张床铺也得算计地方的实用性,这就说明岛国的地盘是多么的狭小?
正因为地方狭小,他们才去侵略别的国家,这是倭人上百年来对外抗张的理由;可是这种强盗式的理由永远是站不住脚的。
阿什莉低头自己睡过的地方看过一遍,依旧默默说道:“对了,这劳什子好像叫什么榻榻米!榻榻米?多么好笑呀!”
阿什莉从鼻子里喷出一个“哼”来!
她离开榻榻米,站落地窗户跟前,扯开厚厚的窗帘布向外看去;界面上的一切便就展现在她的眼前了。
一条大街上人来人往,早晨的阳光亮亮地洒落在河面上,水色潋滟的河流泛起一道一道炫目的金光。
几辆军车长拖着刺耳的喇叭声,呼啸着从街头驶过;汽车轮子碾压在黄土路上卷扬起来的尘土,曳着长长的尾巴在空中久久不散。
这是几辆日本人的军车,车上装载着几十个小鬼子,军车驶进一座大门里面后便就听不见响声;收入阿什莉眼帘的却是兵警林立的大门。
大门两边伫立着头戴钢盔,肩挎枪支的日本士兵。
门牌上用遒劲的汉字书写着“大日本皇军杜门宪兵司令部”几个白底黑体大字。
阿什莉惊叹一声,终于醒悟过来,自己被劫持到杜门这个地方来了。
杜门是日本侵略者发动卢沟桥事变后,在华北平原建立的驻军总部,而应用而生的宪兵,是侵略者自作聪明的创造。
日本侵略者已经把华夏的地面当做自己的国土了,不但在上面大兴土木建造楼房馆所;还成立宪兵总部派出宪兵维持当地的社会治安。
宪兵司令部下设司法、警务、治安、特高(特务)、军事等机构;宪兵的主要任务是军队执法与维持治安任务;权限横跨军民两界而且武装完备;日本军队的每一次军事行动,通常要在宪兵的密切配合下才能完成。
阿什莉在窗户跟前挪动着步子,一边观看一边思索,又有几辆军车从大街上驶过;车上的日本宪兵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手中舞动着三八大盖枪,露出焦黄的牙齿哈哈大笑!
军车里面捆绑着十几个披头散发的妇女,一看这种架势,阿什莉便能想象出来,这些宪兵是外出抢劫二归,十几个妇女就是他们的战利品。
这是几个妇女,可能就在今天晚上要变成禽兽的泄yu工具;或者会在今天夜里死掉;她们的亲人,她们的孩子恐怕还眼睁睁地等候她们回归哩!可是她们永远不会再见到自己的亲人和孩子了……
阿什莉心中想着,眼睛里腾起愤怒的火苗;小鬼子的军车驶进宪兵队,阿什莉的目光还久久没有从那里离开。
终于,阿什莉把目光移到河流上面去了,那条河流叫杜门河,是小鬼子特高课的机关长小山镇魂告诉她的。
昨天下午黄昏时,西天的太阳已经落山;小山镇魂陪同阿什莉在杜门河岸散步。
与其说是走步,还不如说是小山镇魂来给阿什莉洗脑更为确切。
小山镇魂机关长对属下黑川达熊和小田切割,铃木加二抓来的米国记者阿什莉太感兴趣了。
阿什莉是米国联合通讯社的记者,如果能利用阿什莉的笔将大日本皇军入侵华夏的军事行动描写成帮助支那百姓建立王道乐土,那侵略者在华夏的行动完全就是合法化;军事行动也会变成友好军援而受到世界人民的赞誉;从而获得国际社会的人道支持!
小山镇魂是做梦吧?但梦做多了还真会成真!
米国联合通讯社是世界上最大的通讯社,信息传播覆盖到地球的角角落落;要是说服阿什莉搞一场破天荒的现场语音实况转播,那大日本皇军军部一定会重奖小山镇魂这个少将机关长,弄不好很快就会省委中将甚至大将。
因此上,当黑川达熊和几个蛇蝎杀手将阿什莉押解回来后,小山镇魂立即下达了要像贵宾一样对待阿什莉的诏令。
阿什莉来到杜门有半个月了吧!小山镇魂特意组织了一个10人团侍应团,不离左右地照顾阿什莉的食宿;与此同时,让侍应团反复做阿什莉的策反工作;有几次小山镇魂干脆亲自上阵。
小山镇魂就是在这中情况下把阿什莉请到杜门河边上散步的。
小山镇魂一边散步,一边指着清明如镜的河水对阿什莉说:“这条河叫杜门河,连接着东海;连接着大日本皇军的国土!”
从那一刻起,阿什莉才知道她脚下的这条河叫杜门河。
小山镇魂窃窃不休地叨扰时,阿什莉厌倦地甩开膀子向前走去;她走得很快,可谓大步流星;将身高只搭她胳肢窝下的小山镇魂远远甩在身后。
小山镇魂在后面小跑着追赶,一边追赶,嘴里一边喝喊:“阿什莉小姐您等等斯人,斯人追不上你啊!”
阿什莉见小山镇魂这么喝喊,更就不搭理他了;自顾自地在杜门河岸边放开脚步疾走。
生长在河两岸的白杨,垂柳、秋桐,用雄健的身躯迎接着阿什莉,对后面追赶的小山镇魂却投去愤恨的一瞥。
秋桐把枝蔓伸向河心水中,似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保护滚滚而流的清泉不受畜牲们侵犯。
杨树伟岸的枝干笔直挺立,将树叶弄得“哗啦啦”作响,营造出一种不屈不挠的氛围;向匆匆而过的兵车宣示,这里是华夏的土地;你们这些王八犊子不要逼干!
与秋桐、杨树截然不同的是垂柳,她文静得仿佛河岸人家的细妹子;但心中早就忿忿不平;神情上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柳枝探入河水中洗涮摇摆;飘逸的目光中显露着幽怨和沉稳。
七七卢沟桥事变后,杜门成了日本侵略者的大本营;为侵略者充当鹰犬的特高课、樱花组织、青龙会、黑龙会全都聚集这里;可谓鱼龙混杂。
于是乎,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杜门河边便成了日本人开心取乐的场所;那些兵士、浪人、武士、歌女纷纷涌向杜门河两岸,有的徘徊徜徉;有的打情骂俏;有些粗壮矮胖的家伙,干脆把身躯靠在杨柳秋桐树上,嘴里唔哩哇啦哼唧着樱花之歌,手中拎着酒瓶子,一边唱歌一边喝酒。
更有狂妄自大者,竟然将自己邪恶的名字刻在垂柳、杨树、秋桐树上;仿佛这里已是他们的家园,要让后辈子孙知道,他的爷爷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阿什莉目视着杜河两岸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极度的愤怒。
小山镇魂终于追上阿什莉了,他气喘吁吁地恭维道:“阿什莉姑娘不愧是欧米人,一个女人走一步让斯人要做两步赶;你看把小山赶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