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罗马的和平 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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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罗马的和平 二
排成一字长龙的洪流随着传令官的叫喊和团指挥官命令渐渐地四散,从而分散成好十几个方阵。
方阵长短不一,或长或短地出现在匈雅提眼前。
匈雅提问道:“你又在玩些什么?”
科尔宾哦了一声解释道:“改进我对大兵团的指挥作战方法呀。导师,我发现正面过长的方阵不合适在战事胶着之际向我所需要部队前往的地点准时抵达。行进中的队伍,要么不是让敌人给绊住,要么就是有一部分人落在后方。我想缩短正面的长度,加厚纵深。当我把援兵派到我所需要的位置去,那这支队伍就在我想他在的地方,而不会因为两翼过长,容易因遭到攻击的诱惑而令一大部分兵力被吸引过去。”
匈雅提问道:“那你手上无兵可用的时候呢?”
科尔宾微笑道:“那就简单了。洛林公国的军队里面,最基础的建制是百人队,每一百人就一个队长,五个百人队有一个帮助团队指挥官指挥的方阵指挥,我只需要从这些狭长方阵的后面下达个命令,大概三到十多钟左右就会有一支新的预备队。”
匈雅提皱眉提醒道:“令德意志贵族滞留在当地傻乎乎地等着我们去屠戮,我承认你的战前使用的欺骗确实很有用。我自己一时半会都没能从大家的习惯中转过弯来。当时,我还在想,大家伙都习惯地把军队的数目从大里夸,未开战,就先让对手感到害怕,可你把数目缩小了那么多,那不是令人轻视我们么。但你自己察觉没有,仗打得越多,你就越骄傲了。我喜欢你去重视你的每一个敌人。”
科尔宾摇摇头道:“我仍然重视我的每一个对手。导师,你看。”
两人前方,两条标准的方阵战线由洛林公国新军构成,一共四千人,在他们左右,是联军没有建制的贵族步兵联军,所以这伙人往往一动就是成群结队的移动,在他们外面就是骑兵,这些人里面,就是排成四个千人狭长方阵的洛林新军,而科尔宾脚下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是一千两百多新军的精锐。
科尔宾说道:“两条战线,哪里告急,我都可以派出后方的部队顶上去缓解压力。如果敌人要是使用骑兵向两翼的步兵发动冲锋,我也能从这里让后方的长枪兵顶上去,随后骑兵发动突击,一旦威胁我的骑兵没有了,就是依附在我们四周贵族们出手的时间。”
匈雅提这时大致了明白了科尔宾的意思:“你要包围他们?一个不留?”
科尔宾说道:“他们就是帝国中部以北巴伐利亚联盟的最后的有生力量。也是我们东进和南下的最后障碍。”
“东进!南下?”匈雅提猛地把双目瞪得硕大,“你不要把这些诸侯征服吗?”
科尔宾苦笑道:“德意志诸侯成百上千。你认为我现在能做到?”
“也对。”匈雅提嘀咕了一句,下一秒,他双目目露呆滞之色,嘴巴一下张的老大,他失措地一把握住科尔宾的手臂:“东进!南下?你是要去波希米亚王国?你要干什么?征服波希米亚的胡斯异教徒?还是拯救他们?”
科尔宾玩笑道:“我总不能让这次举着和平大旗的远征毫无意义地结束。怎么着,我也得让历史学家在此次的远征后面写上挽救了波希米亚无数迷失羔羊之类的话。”
“我去过波希米亚。胡斯在波希米亚人心里有多重要,我很清楚。”匈雅提不清楚科尔宾要蹚浑水的原因,“你是看中波希米亚人给洛林带来的什么好处?”
“在这事情上,我不想说谎。胡斯被烧的时候。我在场。” 科尔宾张了张嘴,提起了在布达佩斯的一件事:“当初奥斯曼人围城布达佩斯。我曾提议让教皇用异教徒杀异教徒的方式去赦免波希米亚人。可是我失败了。”
匈雅提说道:“你同情那些胡斯信徒?”
“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想得太深。如果你硬要说我能得到什么。我想,我能得到一个安慰。这能让我减少对我杀过的人的愧疚。”科尔宾回答道。
匈雅提只能说到:“别做傻事。”
科尔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算太难看的笑容:“我傻事做过很多。去波希米亚,不算最傻的。导师,你会帮我吧?”
匈雅提被科尔宾凝视良久,他苦恼地道:“有一个笨蛋学生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我都有些羡慕尼迪塔斯这老家伙死得早了。不过,你忽然就恢复波希米亚人的信徒身份会不会唐突了?”
科尔宾哈哈大笑,匈雅提恍如他的左膀右臂,有了他的帮助,未来的战斗,能省很多事情。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
科尔宾指着前方说道:“我不会让波希米亚的事情唐突地出现。我说过,我会让这次战争变得有意义起来。几百年后,人们不会用草草用一句腐朽的贵族之间的帝国帝位争夺来定义我们的战争。”
匈雅提笑道:“你就使劲吹牛。”
两军对垒。
晴朗的天穹下。军阵在双方相距三百米的距离纷纷停止前进。
气势肃杀,旗帜迎风抖动。
军士甲叶撞击不住发出清脆的响动。
巴伐利亚联盟的士兵们望着对面在过去一段时间把他们杀掉哭爹喊娘的敌人,额头、手心都冒出了汗水。
“上帝保护我们!”
骑在骏马上的德意志贵族们骤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声微弱的叫喊。
“上帝保护我们!!!”
成百上千的寒芒随波浪般此起彼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狂热吼叫令骏马焦躁不安,余音震荡天际。
“是他!那个可恶的法兰西骗子!”
眼尖的德意志贵族直起腰背,指着远方。
那里,正有一名在上万人欢呼中骑马向前奔驰的骑士,他背后正有上百名持旗骑兵。飘荡的黑色披风如同幽暗的火焰一般环绕,背后升起的旗帜是德意志贵族挥之不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