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逃命(2 / 2)
“你连死都不怕,你还会怕我这样的一个大活人?”楚临风挑了挑眉,有点意外楚若飞的举措。
他知道辰有一个妹妹,只是不喜欢见人,所以在晚宴或者是聚会上很少见到她。
这次无意间看到,忍不住就想上前逗弄一番,更何况上次他的娇妻还惹了他。
“我想你说话应该注意点,你怎么知道我是怕你呢?”楚若飞索性也停下了脚步,鼓起了勇气掉过头看着正得意的楚临风。
她的声音确实让人听不出是在害怕更别说是恐惧了,相反,给楚临风的感觉只是一种沉着,冷静,还有点清冷与淡淡的愁绪。
话的意义不在于楚若飞说这一句话的本身,而是——从她的声音楚临风真真切切的能听到一种幽怨的情绪。
即便如此,楚临风听到楚若飞的话还是隐隐的有点不悦,因为她说话的方式。
“为什么不进去?怕了?”楚临风扬起嘴角嘲讽的开口,脸上是对楚若飞满满的鄙夷。
楚若飞看着那张满是嘲讽与不屑的脸,顿时一股火气凝固在了胸口,她狠狠的看了一眼楚临风,首先径直的向酒吧里面走去。
楚临风在后面微微的笑了笑,绝的妹妹还真是有点不食人间烟火呢,这种地方他敢肯定她没有来过,看她脸上那细微的表情他都能猜的出来。
“你请客吗?”楚若飞挑衅的朝楚临风抬起了头,苍白的小脸微微的露出了许些羞怯与不自然。
酒吧的环境与她所想象的差不多,各类的人物,真的一点也没有浪费纸醉金迷四个字。
楚临风暗笑,到底是千金小姐,不过他不知道该夸奖楚漠辰还是鄙夷楚漠辰,他从不让楚若飞出席各种活动,像是金屋藏娇般看起来把她保护的很好,一方面又觉得,她本出身豪门,却不接触各类人物,也有点不适。
所以,楚临风也不知道该如何的来评价楚漠辰的做法,不过他对楚漠辰的做法还是有些诧异。
“你会喝酒吗?”楚临风笑的鄙夷。
“切……”楚若飞冷哧,直接拿起瓶子往肚子里面灌。
楚若飞不是没用喝过酒,她难受的时候,一个人的时候便会喝酒,所以……
楚临风这次可真的是算错了。
“姑娘…你慢点,喝酒有你这么喝的吗?”楚临风看着楚若飞拼命喝酒的样子,不由得一丝慌乱闪过,赶忙夺过了楚若飞手中的酒瓶。
开玩笑,这么猛喝酒,他自认不是什么特殊的情况想活命的时候,他都不敢这么喝酒,楚若飞这么喝,出了点事情,楚漠辰可是会扒了她的皮的。
“给我——”楚若飞脑海中满满是那些疼痛的过往,第一次见到楚漠辰时自己三岁,再一次见到楚漠辰时自己七岁,而楚漠辰的身旁还有一个冷冽却器宇不凡的男人。
第一眼起,她爱上了那个男人,所以——她每天都在盼着日子快点过,只为了长大能够和她心爱的男子表白。
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表白却被他冷冷的拒绝,而且还把她的自尊一点点的踩碎。
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可以说不是表白了,是追他,大胆的放下一切女性的骄傲去追他,每次回报她的都是那些伤痛
是他,生生的赐予她的伤痛!!
……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收拾好东西轻叹一口气,走向外面。
“去要去哪儿?想逃吗?”
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楚若飞偏头看向蓦然出现的男人,心生一怔,只见楚临风的身后靠一辆豪华的高级跑车,此时的他背靠跑车双臂环抱在前,性感的薄唇紧闭,双眼流露出的是狂妄不羁的带着阴冷却足以令人神魂颠倒的魅笑。此时深邃的双眸正紧紧的盯着她。
“怎么?对你的男人还满意么?”
“……供人观赏吧,确实是一件很美的艺术品,确实合格,你过关了。”
看着男人微变的脸色,楚若飞阴霾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上车…”语气明显有着怒气。
“去哪儿?”淡淡的一句询问。
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去哪儿?难道你不知道贴身情人的职责?要我教你吗?”
冰冷的话使楚若飞的表情表情僵化,原本转好的心情又灰暗下来。不等她开口,有力的大手直接将她拉住摔在车上。
身体承受着巨大的撞击,一阵骨骼断裂般的疼痛从身上的某处弥漫开来。咬着牙齿强忍着疼痛挣扎的坐起来。回神时才看见,楚临风早已上了车。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人肉”只能任由他摆布,认命的闭上眼假寐,来弥补昨晚对自己身体的亏欠。
寂静无声的夜里,跑车携带着疾风,只留下俩道细微的并不明显的车辙印。
迫使楚若飞睁开双眼的是一阵巨大的车子波动,身心俱疲的她竟然毫无警戒的睡着了,而且睡得安稳,看着前面若无其事专注开车的男人,楚若飞无可奈何。车子在一座豪华的别墅旁停了下来。
单看外表已经足以让人震撼,然而当楚若飞进入院子跟着楚临风的脚步步入客厅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
别具一格设置有序的客厅。巧夺天工的屋顶设计,被擦的亮眼的昂贵地板,名贵的真皮沙发,各种美谐和在一起,给人以视觉上的美好。瞬间,她掉入了一个不真实的天地里,脑海中只能浮荡起俩个字眼—奢华
看着这样的环境,楚若飞说不上话来。
“怎么?吓傻了?”
“…”
“你可是我花高价买来的宠物。我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呢?”说着不带任何感情的捏了捏楚若飞气急的小脸。
“你没有买我之前,难道你就是露宿街头的?”弦外之音傻子都能明白
她知道他在提醒她,他在得意,那么干脆称他心好了。
“露宿街头?恩,是挺新鲜的。”
楚临风不怒反笑,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最好学规矩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别太自负,太目中无人了,我告诉你,你迟早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伤天害理的事付代价的。善恶到头终有报,苍天在上面睁着眼睛看着你呢。”
楚若飞发泄般的一大堆话口不择言的冒了出来。
“苍天?报应?我在等着,等着来取我性命的那一天。只是……”
“你别忘了,你现在只是在还债,你有什么资格操心别人的死活,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楚临风额上的青筋因气愤而暴起,深邃的眼眸更增添了几分犀利与凶狠,让人不寒而栗。
“我?呵…我的自由被你限定,我的人被你买下,诚如你所说,我只是在还债而已,那么…请问,管我自己?我的命还有什么好管的”
说完,唇角掀起了惨淡的笑颜,如凋谢的茶靡一样,外表毫无生气,内在确心存渴盼与坚信希望。
“你明白就好,还不算太笨,要不然我买你也没用,你说呢?”
“呵呵…”低沉的笑着,冷傲的留下在原地怔愣的受伤的楚若飞。
呵呵,是她自己选的,她不该怪谁,不是吗?包括…那个衣冠禽兽般的男人。楚若飞自嘲的动了动嘴角,随即也看开了,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
不该怪谁,不是吗?包括…那个衣冠禽兽般的男人。楚若飞自嘲的动了动嘴角,随即也看开了,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
……
公园,俩个男人相对而坐,
“风,你真的要那么狠心吗?逝者已矣!作为好友我还是想要劝劝你。”语罢,是一声深深的叹息与无奈。
“怎么?你心疼了?她是我付出代价买来的,你就这么支持我败家?”
楚临风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有多少起伏,只是淡淡的一句询问。
“风,你何必呢?”随即又一声叹息随着微风消散在无色的空气中。
满目悲伤的凝望着远处,黄昏的夕阳带着远山的一角悄悄滑下。安步当车走累的时侯她在这休息,没想到一坐就是一下午,因为荒野的路是错综复杂极易迷失的,所以她迷路了,她也曾渴盼过那个男人能够救她,毕竟,他还没有开始,如他警告她那样玩她,不是吗?
突然,林子里刮起了狂风,有几枝纤细的树枝受不了狂风的摧残般的已经被摇断,林子了响起了一片似病人生命垂危时无力的呻吟…树叶已不只是沙沙作响而是带着如将士般的凶猛随着狂风刮起,打到了楚若飞苍白的小脸上,如刀削般,在脸上刮过,刺得有些生疼,她强忍着疼痛想要逃离老天的恶作剧。
就在这时闪电与雷声竭尽全力的颤抖着,原本就要灰暗的黄昏就在这一刹那变得漆黑无比。好似要下雨一样,整个森林被一种沉郁庄重悲怆的气氛所笼罩,她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正在划过。
就在她起身的时候—“嗖嗖…”耳边一阵疾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当她回神之际,俩支设计精致的重箭齐齐射向她身后的粗壮大树,楚若飞认识这种箭,曾经和墨一起训练时他们就是用这种箭比赛,箭头较大,杀伤力较强。短时间内被射中就会丧失战斗能力,她迅速的提高警惕,双眸染上了警惕与被她掩藏很久的狠厉,同仁倏然缩紧,目光犀利的紧紧箭所射出的方向。
“静…死一般的沉寂,”轰隆…只有震耳的雷声从天的半空经过给整个阴森股东森林染上了恐怖之色。在几分钟的死一般沉寂之后,一个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从死沉沉的树林里传来出来,朦朦胧胧让人误以为是低响的雷声。
“既已发现,为什么不支声?”
“吱声?是让我谢谢你们手下留情吗?”楚若飞看向声音出来的的方向,冷冷的笑着,笑的阴狠,笑的不屑。
“无胆鼠辈,”
“你说什么?”男子带着愤怒眼神凶狠的看向楚若飞。
“怎么?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你、们、无、胆、鼠、辈”楚若飞一字一句的蔑视从嘴里吐出。
接着又说了一句“连真名都不敢用,难道不是鼠辈吗?”
“你认识我们?”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另一方传出。
“上次凉城军火库的事我还没跟你算。黑白鬼煞。”最后的四个字是楚若飞咬住了牙齿所发出来的。
闻言,在昏暗中俩个男子的表情明显僵滞,都感觉浑身一冷,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出俩个字
“是你?”下一瞬,俩人使了一个相互都明白的眼神,短刀出鞘向楚若飞刺去…刀刃所闪出的亮光与闪电交相辉映成奇异的光芒,楚若飞眼波不转的冷冷看着向她刺来的俩人,她抿嘴一笑正欲出手。
不对,树林里还有其他人,明明是很多人的呼吸声,突然,她的脑中闪过一丝灵光,她不能出手,若是柳彦风试探她那怎么办,绝对不行,这一次她不能出手,她必须赌,赌藏在背后的是什么人,这是一个有关生死的赌,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那俩把锋利的刀,然而并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只是脖子上一阵冰凉,她知道那是刀划过的感觉。
惊讶的她倏地睁开双眼。
“就那么想死吗?”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蒙面的女子,被纱巾遮住半边面的女子她无法描绘她长什么样。
只是平静如水的声音好似从远远的天际传来,同时也带着飘渺的似真似幻,那双不起波动的眼睛里仿佛没有一丝的杂物,自然让人回疑她是幽灵。
楚若飞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躺在地下的俩人,突然出现的女子。迟迟没有反应过来,几十秒过后,她的脑子终于有了片刻的清醒,但片刻的清醒过后又是一阵混沌,而接下来的事情更会让人误以为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幽灵。或许也有人会认为是仙女。
只见她手持匕首缓步走向躺在血泊中的俩个男人,短刀出鞘。俩个男人看着女人眼底闪过的坚决的杀意,不再顾及流血的伤口,因恐惧颤抖的身体不忘向后挪动,仿佛竭尽全力的挪动,就在他们将要转身爬起的时候,刀,整个刀身已经刺入其中一个男人的后背,接着是第二个。
一切过程中,女子眉头没有皱一下,眼眸仍然是平静无波。放佛她只是一个看戏的旁观者而已。
“我是否应该说一声谢谢?”
楚若飞像一个看完戏的观众一样,虽然期间对她的杀人不眨眼震惊过,但是,转念一想,过去的她何尝不是呢,如果她有的选择,她也会毫不手软的下手杀了那俩个人。
“呵呵,你已经在谢我。不是吗?”女子自信的勾起了一抹倾城之笑,虽然只是莞尔,却给楚若飞烙下了深深地一撇惊艳。
“我希望,我们不会是敌人。”
“嗯,我也希望。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不是你在觅死”女子临走也不忘调笑楚若飞一句。
“那…你希望我们下次相遇的时候是你我针锋相对?”楚若飞加重了语气,不忘反驳一句。
“咯咯,…再见。”随即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这时,她想起什么似得,但已经迟了,女子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等她绕过丛林穿过繁密的荆棘时,雷声已经停止,风也不再是狂风,原以为会下雨的天气却又恢复了平静。
她心中突然闪过阵阵失落,是因为什么呢?是她心底的压力已经承受不住了吗?想要通过下雨、狂风、雷鸣、来宣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