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2 / 2)
约拿达面色一沉,昂然道:“将军昨日疑我临阵投敌,今晚又诬我家仆出城降了以军!若要杀我,不必加上这么多名头,一刀来个痛快!”
四鹰双眼一翻,抬头望天,漠然说道:“你倒是振振有词、滴水不漏!我来问你:你家仆人施每拿,现在何处?”
约拿达正要措辞推诿,突然厅外一人答道:“小人在此!四将军带来这许多兵马。只为了要寻我么?何必这般劳师动众?这个时候,兄弟们都该做春秋大梦了。还被叫来当差——这口官粮真不好混啊……”
他一现身,不仅约拿达吃惊非小,连四鹰也暗暗纳罕,思忖:手下密探通报——此人清早潜游出城,整日未归!我料他必是投降了以军,要引敌兵从水底袭取耶路撒冷。我在河里置入数条剧毒赤虺……即便大卫帐下真有死士敢夜里潜进城来,管保悄无声息的丧在毒虺牙下!他又怎会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他面上不动声色,森然说道:“你来得正好!正要索你回去,细细盘问!”
施每拿走到中间,大声叫屈:“小人并未作奸犯科,四将军凭什么要刑拘于我?难道耶路撒冷就是你三兄弟的天下,合城百姓都要鞍前马后的听你们调遣,连性命也不顾了?就任凭你们呼风唤雨、只手遮天?”
三兄弟的部下,已有人为其言辞所动,面上均现懈怠神情。四鹰听他居然想当众策反自己帐下军兵,踏上两步,怒道:“你这恶仆!牙尖嘴利——妄想乱我军心!你给我如实招来,今日清晨,天色还未全亮。你从河道出城,整日未归,是不是降了以军,要指引敌兵从水路杀来,灭我族人?”
施每拿从容答道:“请四将军明察——眼下天气炎热。每逢夏季,小人都要下水冲澡解暑,乐而忘归。如此就要落个投敌叛城的罪名!这般党同伐异、排除异己。难免人心离散……”
四鹰见他能说会道,带来的兵丁中,不少人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于是冷笑道:“恶仆休逞口舌之快!本座傍晚在护城河里放入了‘血凝赤虺’,此物剧毒无比!你竟安然无恙从水里上来,必是得了以军好手相助!还不从实招供,是想皮肉受苦么?”
施每拿低头喃喃说道:“血凝赤虺……血……凝赤虺?四将军说的是它么?”他边说边掏出一根铜管,忽然对准四鹰拔开木塞——众人只见一道红光,从管中激射而出!
两人相距仅有四、五步远,加上铜管的长度——管口离四鹰不到三步之遥!那道红光眨眼间已欺到面门!四鹰全没料到他竟敢突施偷袭,搞不懂他使的是什么暗器,只得先护住头脸要害,不假思索,疾退两步,同时抬起右手挡在面前。
只觉小臂一痛,紧接着整条膀臂立时麻木!他心头大骇,情知不妙。老大、老五惊叫道:“不好!这就是血凝赤虺!”两兄弟一齐拔刀出鞘,纵身上前,把那条毒蛇斩成三段。
四鹰深知这蛇毒世上罕有!既被它咬中上肢,毒液片刻就要攻心!那时就算神仙降世,也救不了自己这条小命——他当机立断,左手抽刀抵在右臂腋窝下,一发狠:一条膀子齐肩卸下!众人惊呼声中,鲜血喷涌而出。再看那条断臂,已变得青紫乌黑!四鹰极是剽悍,强忍剧痛,并未昏厥。即刻便有亲兵为他止血裹伤。
他坐在地上,呼呼喘气,双目眦裂,紧盯施每拿,厉声道:“给我擒下此人,剁成肉泥——!”他歇斯底里的吼叫,静夜听来,着实令人生怖!(未完待续。。)